原文: Sex and the century: why the art of the Enlightenment was so saucy
原作者:Jonathan Jones
从艺术作品来看,18世纪的每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男欢女爱。美利坚和法兰西大革命的时代也是对情欲性爱的态度开放的时代。下周,将在爱丁堡拍卖一本1776年版的通俗情爱宝典——《亚里士多德的杰作》。此事足以激起我们的兴趣,一探启蒙时期的情色艺术。
《亚里士多德的杰作》首次出版于17世纪80年代。此书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提倡女性需要享受性爱欢娱,并将之视作繁育后代过程中的一部分。这一床第平等的观点,与描绘女子闺阁的洛可可艺术相呼应。威廉·贺加斯在他的系列画作《时髦婚姻》中以讽刺的语调描摹了贵族的春闺。一位公爵夫人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,享受着殷勤子和谄媚者的簇拥(包括一名正在唱歌剧的阉伶),而她的情人则示意她迟些在化妆舞会上碰面。她的床榻是一处粉帘下的温柔乡。
贺加斯之所嘲,正乃法国洛可可派之所钟。欧墨菲小姐——爱尔兰政治流亡者的女儿,路易十五的情妇——就以撩人的姿势向画家展露了自己性感的臀部。
情爱不必非要罗幔绡帐坠地的闺房,有一丛灌木即可。正如贺加斯在他的作品《事前·事后》中所描绘的,野合在热吻中开始,在精疲力尽中结束。
在一个追求快感的时代里,情欲的喷薄仿佛无处不在。在摄政时期的漫画家托马斯·罗兰森的《博“览”》中,“鉴赏家们”正钻研着皇家艺术学院旋转楼梯上不慎跌落的女子的底裤。(今天,原来的楼梯被用在了科托德画廊)。
罗兰森的泼辣作品创作于十九世纪初,当时淫靡的风气还很盛行。然而到了维多利亚时代,艺术家们——至少是英国的艺术家们,就变得体面、虔诚、隐晦得多了。著名的前拉斐尔时期画作《觉醒》中的情妇在自己罪孽深重的生活中看到了光明。要是再早一个世纪,这幅迂腐说教的绘画在时人看来,定会像在今人眼中一样,显得荒唐而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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